法院：CAFC 美國聯邦巡迴上訴法院 (Fed. Cir. 2007)
日期：2007/11/16
原告：Z4 Technologies, Inc. (被上訴人)
被告：Microsoft Corporation (上訴人)
系爭專利： US 6,044,471& US 6,785,825
相關規範： Judgment as a matter of law (JMOL); Anticipation; Jury instruction; Claim construction
Z4 Technologies Inc. (“Z4”) 擁有 US 6,044,471 (‘471 專利) 和 US 6,785,825 (‘825 專利) 兩篇美國專利。兩篇專利的內容主要和防止盜版軟體的方法有關。 其中， ‘825 專利主張 ‘471 專利的優先權日，且兩篇專利的說明書內容相同。
Z4 在有名的東德州地方法院對 Microsoft 提起了侵權的訴訟，並且遭陪審團判定惡意侵害成立，並裁定賠償美金 1.15 億。地方法院隨後根據惡意侵害在追加了美金 2500萬。 Microsoft 隨後向東德州地方法院提出 Motion for judgment as a matter of law (JMOL) ，但亦遭駁回。 Microsoft 隨後上訴至 CAFC 。
Microsoft 在上訴中主張下列幾點：
1) JMOL of Non-infringement;
2) JMOL of invalidity by anticipation;
3) Request for a new trial;
4) Damages based on foreign sales under 271(f)
CAFC 在關於 JMOL 的部分，首先指出 JMOL 並非只存在於專利法，因此，本案需參考地方法院所屬之上訴法院的判例 (
Riverwood Int’l Corp. v. R.A. Jones & Co., 324 F.3d 1346, 1352 (Fed. Cir. 2003))，也就是 United States Court of Appeals for the Fifth Circuit 。
根據 Fifth Circuit ，上訴法院要檢視地方法院拒絕准予 JMOL 需要判定”事實和推論是否對某一造非常有利，以致於上訴法院可以認定合理的陪審團不可能有相反的判決。
whether the facts and inferences point so strongly and overwhelmingly in favor of one party that the court concludes that reasonable jurors could not arrive at a contrary verdict.
而在判斷證據的足夠性後，除非陪審團的判決沒有足夠的法律證據基礎，上訴法院並須維持陪審團的原判。
we must affirm unless there is no legally sufficient evidentiary basis for the jury’s verdict.
關於 anticipation 的部分，由於是屬於事實認定的部分 ( factual issue ) ，上訴法院只檢視陪審團是否有足夠的證據。另外，上訴法院亦檢視地方法院是否有濫權的情況。
an abuse of discretion or a misapprehension of the law by the district court.
JMOL of Non-infringement
Microsoft 主張 claim construction 中有幾個字或辭的定義有誤，導致陪審團做出錯誤的判決。惟雖然 CAFC 同意了部分的字解釋有誤，但仍認定不會影響到判決的結果。
這當中較重要的部分是針對 password/authorization code 的解釋。 Z4 的專利，主要在於軟體購買者須上網向管理員註冊並輸入一特定密碼，並藉此控制軟體購買者 / 使用者無法大量複製該軟體。微軟主張其被控侵權軟體使用的是產品鑰匙 ( Product Key )，而非密碼。購買者使用了軟體內附的產品鑰匙後，可以使用該軟體半年。第一，即使使用了另外一份產品鑰匙，仍然可以使用該份軟體；第二，該軟體可以大量被複製，且輸入同一套產品鑰匙不會導致複製後的軟體無法使用。
惟 CAFC 認為，主張被控侵權的產品可以有不侵權的使用方式，該產品並不會因此就沒有侵權。*
JMOL of invalidity by anticipation
Microsoft 主張其產品 BP 98 即以揭露了 Z4 的兩篇專利內容。惟 CAFC 認為 Microsoft 內部文件均顯示 BP 98 的防盜機制根本無法降低盜版，因此，合理的陪審團可以判定 BP 98 並未揭露 Z4 的專利內容。
Request for a new trial
Microsoft 主張地方法院給予了陪審團不適當的指示，因此應該重新審理 ( new trial )。根據 Fifth Circuit 的判例 (
Hartsell v. Doctor Pepper Bottling Co., 207 F.3d 269,272 ( 5th Cir. 2000).) ，要准予 new trial 須符合兩個條件：
1) The challenger must demonstrate that the charge as a whole creates substantial and ineradicable doubt whether the jury has been properly guided in its deliberations.
2) Even if the jury instructions were erroneous, we will not reverse if we determine, based upon the entire record, that the challenged instruction could not have affected the outcome of the case.
當中有些 CAFC 判定地方法院給的指示有誤，惟仍然不至於影響到判決的結果，因此，判定維持原判。
Microsoft 另外主張陪審團計算的賠償金額，在最高法院的 Microsoft v. AT&T 判決之後，由於將國外的營收列入考量，故應該根據 35 USC 271(f) 重啟審理，重新計算。惟 Microsoft 在一開始提出上訴時，並未主張任何 271(f) 的部分 ( 因為最高法院是在上訴之後才做出的判決 )，故程序上無法如此主張。
因此， CAFC 完全維持本案原判， Microsoft 敗訴。
一點心得感想
* CAFC 的見解很奇怪，主張被控侵權的產品可以有不侵權的使用方式 ( non-infringing mode of operation )，該產品並不會因此就沒有侵權，這樣講雖然沒有錯，但是本案的產品既然可以被複製使用，則根本無法產生 '471 專利和 '825 專利的方法和目的 ( intended purpose ) ，則又哪裡來有侵權的使用方式 ( infringing mode of operation ) 呢？ Password/authorization code 在這裡和 Product Key 應該是不一樣的東西吧？
這只是提供一個可探討的點，還請以 CAFC 的意見為意見。
澄清： 專利的 intended purpose 和是否侵權無關，惟本案中我認為 password 和 product key 並不相同，也因此 product key 無法達到 Z4 專利的 intended purpose ，且因此無法存在有 infringing mode of operation 。有興趣了解的人可以看 Z4 的專利和 CAFC 的判決全文。
下載本案 (
按我 ) ： Z4 Technologies, Inc. v. Microsoft Corp. (Fed. Cir.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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